之前很喜欢一首歌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冷たい人と言われたから
爱されたいと泣いているのは 人の温もりを知ってしまったから
死ぬことばかり考えてしまうのは きっと生きる事に真面目すぎるから
あなたのような人が生まれた 世界を少し好きになったよ
因为有这样的你在世上,我稍稍喜欢这个世界了
Second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即使树木没有茂密到能够层层叠叠遮挡住所有光线的程度,在他看来此刻所有的亮度也都已散尽了。
这样也好。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被任何人知晓地、如同一直以来那般独自地消失,对于任何人来说大概都算得上是一桩好事吧。
他感到分外疲惫。
原因是为了能够此刻在靠在这一棵和其他植株并无两样的、长满苔藓的树闭眼静眠,他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不曾想过到了最后还在这样的事情上讲究颇多,他都有些自我嫌恶。
丛林中有风吹过位于高处的树冠时发出的呲呲声,也有不知道从哪里飞过的鸟扑棱翅膀的声音。它们很少鸣叫,似乎都不屑于朝这里多增添一丝生机一般。
令他有所警觉的是由远及近,磕磕绊绊,鞋底踩在干枯落叶上的声音。
随后一束光照在了他身上。
“啊,找到了!”
接着是一个欢呼雀跃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密集,照在他脸上的光线也随之增强。
“你好。”
那个声音就在耳边。
对于此时前来打扰的外人他很烦躁,特别是当这个人丝毫没有将他的不理睬当做是抵触的信号,硬是要叫醒他一样不屈不挠时。
这使得他最终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啊,你醒了吗?”
那人看上去很高兴,仿佛看到什么希望似的。
他没有说话,由于手电光太强而皱着眉头将脸侧到一边去。意识到这一点的人在将手电撤远的同时也降低了亮度。
“你找得到出去的路吗?”
他摇头。
若是知晓出去的路,那么还来这个地方做什么呢?
很快他就明白,与他不同,这个人是来观光的。
“这样啊……那可真是难办了。”
对方面露愁色。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之后,竟不动神色地在他旁边坐下了。
陌生人的接近令他感到有些不适,即使明白太过于明显地表现出来并不合礼数,他还是瑟缩着往旁边挪了些。
“啊不好意思,我挤到你了吗?”
“……不,没有。”
看上去放下心来的人小声说了句‘是吗’,接下来又开始主动跟他聊起天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一乘寺……”他叹了口气,“一乘寺贤。”
在不知不觉当中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唯独这一点让他显得生气又无奈。
“哦,一乘寺啊……你好,我叫本宫大辅。”
他语气冷淡声量极低地‘恩’了一句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说起来这个森林还真是大啊……”说话的人讪笑了一声,“从下午进来到现在都没能够找到出去的路呢。”
他想问一句‘那你进来做什么’,又觉得这么一来自己就和对方的自来熟一模一样了,想着总有些不妥,只好一如既往保持着沉默。
而名为本宫大辅的人也却丝毫不因此而芥蒂,仿佛为找到一个聆听的对方而欣喜若狂,一点也不因为他的不言不语而受挫,反倒是更加起劲了。
“之前别人劝我的时候我还不信来着,现在好像有点不妙了。”本宫大辅挠挠耳朵,“说起来,一乘寺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原本他打定主意不去在意本宫大辅的唠叨,却逐渐发现在这样的嘈杂声中自己竟然平静了许多。当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仿佛一脚已经踏出这个世界的他又被硬生生拉扯了回来,令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他哽咽了一下,“我来这里,是为了——”
“哎,我们一起找找出去的路吧。”
结果连谎话也没能说出口。
本宫大辅看似毫不知疲倦,二话不说地就把他拉了起来。
坐太久的原因双腿都麻木了,还没站稳他就失去平衡地往前倾。被本宫大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额头刚好撞在对方的肩膀上。
是温热的。
他条件反射地立刻将头移开,动作太大身体失控地又开始往后倒。这一次被本宫大辅拉住了手腕。
“一乘寺,你小心一点啊。”
对于他差点摔倒这件事,不知为何本宫大辅还很生气的模样。
其实想来自己不论发生了什么都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
在原地稳了一会儿之后双腿终于恢复了知觉。在此期间本宫大辅一直安安静静地等在他旁边。手电筒保持着刚好能够照亮脚下路的亮度,比起最初的刺眼柔和上许多。
他们摸索着往前走,穿越过古老树木垂下的枝条。本宫大辅走在前面,当脚下有盘根错节易使人摔倒时会转过头来提醒他,或者干脆拉着他一起走。
那双手的手掌有些粗糙,与他的不同。两相接触时他不自觉地产生抵触,在下一秒又被一股稍大一点的力度握紧,化解了最初的相斥。
“这样的话两个人都不会摔倒了。”
本宫大辅甚至转过头来这么对他解释道。
青木原的夜晚看不到月亮,只有高耸入云,粗细不一的枝干,像是渴求着什么似的张牙舞爪地直戳进夜色中。
老实说,像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行走,若是真的能够走出树海,也不算他白来一趟。
不知他们走了多久,渐渐地,这个渺无人烟的林子中像是被其他生物入侵了似的热闹起来。
有几束光从不同的地方穿刺过来,伴随着呼喊声。
“大辅——”
“大辅!——”
像是这样的声音。
“是小京……”
本宫大辅突然兴奋起来,不由自主地将他的手捏紧。力度稍微有些大,他还没来得及将不适感表现在脸上,就被那个看起来有些莽撞的人拉进了怀里。
“我们可以出去了一乘寺!”本宫大辅高声叫道,“小京,我在这里!!”
欢呼着的人,双手紧紧地将他勒住。两个频率的心跳声在不知为何的情况下逐渐接近彼此,最后合二为一。
前来寻找本宫大辅的人很快就绕了过来,有一个女孩子,还有几个看上去像是本地人的精壮的男人。
“大辅!!!你这个家伙!”
泪眼汪汪想要扑过来的女生冷不丁看见他,愣住了。
“大辅,他是谁啊?”
“哦,一乘寺啊。”
“所以说,一乘寺是谁?”
“这是八神太一,石田大和,高石岳还有八神光,”本宫大辅向他一一介绍,“还有还有,井上京,刚才已经见过了。”
井上京表情不是很好地坐在一旁,看他的眼神始终不带善意。
其他人虽然面带着微笑,但他明白那份微笑之下隐匿着多大的猜疑。
“我叫一乘寺贤,”他身体向前倾至90度,“非常感谢你们将我从森林里带出来。打扰了。”
礼数完毕之后他转身准备离开,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本宫大辅拦住了。
“你有预定的房间吗?”
“不,没有。”
他来这里的目的并非度假或者履行,所以当然也不可能提前预约。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吧?你要去哪里啊?”
这一次的来程没有将回程纳入其中,刚才的转身离开也只是秉持着自身的傲气与尊严。对于本宫大辅的发问他根本无从回答,只得如同患上失语症般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就和我们一起吧。”
“我说大辅!”几乎在同时,井上京就提出了异议,“你在说什么啊?”
“啊?”本宫大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你要让一乘寺去哪里啊?”
“开口闭口一乘寺一乘寺的,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不到五个小时。”
“我说大辅——”
“好了好了。”
将他们的争论打断的是那位一眼看上去似乎是这里的领袖模样的人。
“这样吧,阿岳跟我还有阿和挤一挤,一乘寺君就和大辅将就一晚上吧,”八神太一这么说道,“跟老板说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被八神光拉到一旁的井上京看似还想说些什么,又因为八神太一提出了这个双方都没有什么损失的建议而逐渐安静下来。
摆出‘胜利’表情的本宫大辅一把扯过想要说些什么拒绝的他,头也不回地朝民宿里面走了过去。
这一夜过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平静。
他以为他将独身一人。
睁开眼睛的时候本宫大辅正在套衣服,穿到一半,露出半截肚子。
“哦,你醒了啊。”
他有些不自在地把目光移开了,即使本宫大辅本人不觉得有什么,仍旧慢条斯理。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睡着,最多算是闭目养神。
本宫大辅睡到半夜说了梦话,含糊不清地叫着‘那个是我的不准吃’。放在其他人身上他肯定会觉得,都这个年纪的人了还在梦中和别人抢吃的是很愚蠢的行为。可不知为何,在昨天那个无法安眠的夜中,看着手脚胡乱扑腾了两下,甚至还咂了咂嘴的本宫大辅,他觉得内心十分的安宁。
像是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洗漱完毕之后本宫大辅死活拉着他去餐厅吃早餐。
他们去的不算早,留在餐厅中的人已经不多了。服务人员仍旧在不知疲倦地从厨房里端出新鲜的冒着热气的食物,味增汤闻上去亲切又令人食欲大开。
吃饭花费了不到半个小时,等到他们吃完,餐厅也差不多到了结束早餐供应的时间了。这期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昨天夜里见过的、本宫大辅的伙伴。他猜想他们或许早就已经吃完了。
等到慢悠悠走出餐厅时,他在大厅里看到了其余几个人。
“好慢哦。”
井上京见面就吐槽了一句,本宫大辅嬉笑着说着对不起,对方虽然不高兴,但似乎也欣然接受了道歉。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出发吧。”
看样子这群人是要到其他地方去。
他想着也差不多到了该告别的时候,打扰颇多,再继续下去不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那个,昨夜到今天多有打扰,那么我就——”
“对了,一乘寺!”本宫大辅跳到他旁边,兴致昂扬,“我们接下来要去箱根,你也一起吧。”
除了井上京,在场的其余人也皆是不理解的表情。
“大辅,所以说——”
“不用了,这实在太过于打扰。”
“诶?没关系的吧?”本宫大辅的视线转向八神太一,“太一前辈你说呢?”
八神太一有些无奈地看了旁边金色头发的人一眼,后者对他耸耸肩膀。
坐在本宫大辅旁边令他有些不自在。
窗外景色很快地略过,使刻意借此转移注意力的他感到了视觉上的疲惫。
车厢内很安静,弥漫着闻惯了的消毒水味。不过一两天而已,他竟有些怀念。
本宫大辅似乎低着头在玩手机。他这次出门没有携带任何可供联系的工具。
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被本宫大辅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后者将手机放进兜里,调整了一个坐姿之后开始和他聊天。
“一乘寺你去青木原究竟干什么啊?”
“我……”
冷不丁被问到这个有些惊慌,但是很快地,他也思考出了一个看似可行的回答。
“我从互联网上看到过,所以……想去看看。”
自己究竟算不算做一个虚伪的人呢?
本宫大辅对他坦诚相待,甚至照顾,他却为了掩盖自己某些可笑的意图而撒谎。
他明白人活在世界上,一生会撒很多谎,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面对着本宫大辅,他却突然间不想做一个世俗的家伙了。
“诶,这样啊……”本宫大辅丝毫没有怀疑,若有所思,“不过听说青木原其实是一个很恐怖的——”
“大辅!”井上京下巴抵在他们的座椅上,捂着耳朵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就算是大白天也不要讲那些奇怪的事情好吗?”
“诶,你刚刚一直在偷听我们讲话?”
“是大辅你嗓门太大了啦!”
“看样子你对青木原的传说很感兴趣嘛,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
盛夏的箱根也很凉爽。
树木碧绿透亮,连带着空气都似乎是绿色的。轻飘飘而仿佛甘甜,沐浴在这样的环境中,让人很难不感叹这世界的美好。
晚上的行程在这里的某家温泉民宿。虽说一开始多有抵触,但似乎他的存在已经是一个可接受的选项了。
但当跟随着这群人行走在树林间时,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同他们格格不入。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是个令对方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在现在的社会里,本宫大辅这样的人反而才显得怪异。
本宫大辅。
他看着前方那个一步深一步浅,走路摇摇晃晃的人,突然间的视线模糊。
“一乘寺?”
本宫大辅停下来等刻意落于身后的他,其他人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表示地前行。
他心酸又无奈地赶紧上前。
民宿附近有些许多小型博物馆,下午的行程大部分都在观赏这些收藏着古老器物的陈列馆。
它们存在于这世上很多年。最后也不过是被摆放在各自的玻璃格里,逃脱不了孤独的宿命。
大家看上去都兴致平平,还没到晚饭时间就打道回府了。
饭后是约定俗成的温泉时间。
他坐在榻榻米上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我就不去了。”
“啊?”正在换衣服的本宫大辅停下了动作,“那我也不去好了。”
“可是,为什么啊?”
他看着本宫大辅又把自己的衣服穿了回去,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本宫君大可不必为我……”
“大概白天玩儿得太累了吧。”
这么解释道的本宫大辅走向浴室,“那今天就我先洗澡了。”
浴室里响起水声。他起身走向门口。
当把手伸向门把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来时的决绝与勇气了。
“呐一乘寺,你家住在哪里啊?”
借口说自己累了而缺席温泉的本宫大辅,在关灯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这么问道。
四方的和室中没有摆放过多及过高的家具,本宫大辅的声音仿佛立体环绕在他耳边。
“田町。”
“哦好巧,那我们就可以一起回东京了。”
“本宫君……”他有些犹豫,“本宫君为什么要管我呢?在青木原的时候是,现在也是……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和你毫无关联的陌生人吧?”
“为什么啊……”
本宫大辅翻了一个身,他听到了。
“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丢下你不管的话,可能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吧。”
至始至终,那股视线,灼热地焚烧着他在夜里单薄得像是快要消失了的影子。这份热度在燃烧他,令他煎熬的同时,又仿佛毅然决然地将那些灰烬拾起,重新拼凑了起来。
他整个人都缩进棉被,用手掌堵住嘴巴,身体却像是遭受着寒冰之灾,止不住地颤抖着。
“一乘寺,你睡着了吗?”
他不敢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身后床单窸窸窣窣的声音,本宫大辅的轻声细语将这个夜终结。
“晚安,一乘寺。”
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了人。
精神上的饱满状态代表着他昨夜睡得不错,但起来之后他仍旧坐在榻榻米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分明这不过是从第一天就已经料到的事情,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变得多愁善感与失望了。
大抵是最初时被赋予了大剂量的希望,才会在此时此刻感觉到那些希望流失的透彻心扉之感吧。
箱根今天也是好天气。
当他终于走出房门时,他发现阳光普照众生,在这个地方永不知疲倦,也不会厚此薄彼。
民宿的玻璃门就在眼前,他伸手去推却察觉到由于外面也刚好有人要进来,这股力道被轻松地化解了。
“哦,你醒了啊?”
本宫大辅站在外面。
阳光从清透的云层之中毫无阻碍地照下来,刚好将本宫大辅笼罩于其中。
不知为何他突然就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余一股他从未体验过的情感在胸腔中不知疲倦地回荡。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本宫大辅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更靠近了他些。
“不,不是的。”
他花费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酝酿好情绪,即使如此开口说话时却仍旧带着奇怪的颤音。
“本宫君……为什么还在这里?”
“什么为什么啊?”本宫大辅看着他,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们昨天不是约好了一起回东京吗?”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又问,“那其他人呢?”
“哦,他们先走了。”
这一句话说得风淡云轻,仿佛本就没什么可值得揣摩的。但是这意味着本宫大辅选择了和大部队分开,而等着他这个陌生人醒来一同回去。
“为什么……”
“恩?”
声音来自内心深处,路途遥远,音量不足,也无法传达进本宫大辅的耳朵。所以后者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问他,“你吃早饭了吗?”
“刚才……吃了。”
“好,那我们——”
“本宫君根本不用管我的。”
他加大了一些音量,不愿让这个问题就这么被蒙混过关。
“不是说了吗,我不过是一个——”
“一乘寺。”
本宫大辅打断了他,眼神认真,“要再去一次吗?”
“?”
“青木原。”那个人接着说,“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吗?再去一次吧。”
“火山爆发之后岩浆涌下来,将这一片土地都密密麻麻覆盖了。花费了许多年的时间,这里才长成了一片树海。”
他们走得不算轻巧。错综复杂的树根突出地面,让本就不算平坦的小路更加崎岖。他的同伴一边走,一边向他解释道,“当地人认为这里是一个不详之地,因为每年都会有很多人选择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啊——”
本宫大辅突然停下来,抬头望向树尖。流动的云缓慢地划过枝干的顶端,停在树枝上的不知名的鸟,以一种过于人性化的眼神看着俯视着他们。
而本宫大辅的眼睛却看向他。
“这里难道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吗?”
于冷却的岩浆之中拔节而出的树干长势良好。枝干笔直高昂,树冠窄而繁密。原本是根本无法生长的环境,却不知为何能够成为树海。
“他们之中或许有人认为自己不过是独身一人,被这个世界抛弃。可是活在世界上的人,每一个都不是孤独的。你觉得呢,一乘寺?”
上一次来时并未仔细观察,仅仅怀着冰冷到极点的心情漫无目的地向前,寻找一个属于自我的最终归所。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那些树干上悬挂着的绳索,或被斩断,或仍旧维持着那一个圈。还有时不时会出现在青苔之上的新鲜或已颓败的花束与纪念品。
没有人是能够真正独自在这里死去的。
“……美丽。”
它是一个静谧的地方,却不应该用来承载死亡。
活着并非孤独一人,若是在这里死去了,才是真正的孤单了吧?
不知为何他觉得眼眶燥热。当他抬头去仰望那从树与树之间投射而来的阳光时,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了出来。
“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地方。”
知道一乘寺去青木原的目的是自杀的本宫大辅不动声色引导他度过低迷期的故事
就像是歌词里唱的那样,对于自身存在价值感到疑惑,以及对世界失望的一乘寺,因为遇见了本宫大辅这样的人,终于意识到想要独自死去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爱情在很多时候都是能够拯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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