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Paradise」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玫瑰星辰】黑篮/降赤 1

  • 之前那篇降赤是建立在降旗不造赤司过去的基础上的,果然还是想试试胆战心惊的攻略战呢~

  • 大概是中篇



玫瑰星辰

 

 

   好吵。

   不论是头顶一直在叫的知了还是来往经过的女生高分贝的声音,听起来也毫无营养,不过是隔壁班某某的八卦,应和时声音还尤为刺耳,啊好烦。

   校门口的喇叭声也是,明明知道是放学时间人员冗杂为什么还要特意将车开进学校来,造成拥堵之中鸣笛不断。

   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穿着的制服一看就不是诚凛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例行公事一般宣读着,最奇怪的是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那些话全都快速地擦过耳际飘向很远,就如同他没有实体一样。

   眼睛颜色也好奇怪,正常人的虹膜会是两个颜色吗?金色和赤色,很好看的搭配,但是这双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倒也不算暗淡,只是毫无波动,空乏其表。

   诶等等?

   降旗彻底回过神来,同时赤司也正好把话讲完。放学时间被堵在了校门口,这么堂而皇之的位置当然会被围观,只是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好似失去了魂魄一般呆若木鸡,一直到现在才又灵肉合一。

   赤司刚才说了什么?

   他咽了一口口水,喉头很干,方才还无神穿透站在他面前赤司的视线此刻不得不暂留于赤身身上,又因为胆怯且畏惧,不得已移开,也不知道赤司是有意还是无意,立刻又通过细微的移动,自己强制性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像被束缚住了,完全不能动弹。

   他开始胆战心惊地回味刚才多多少少接收到的信息,光是其中的某一句就足够令他交代在这个夕阳无限好的黄昏。

   “那个……”就像是他多年以来的说话方式一样,降旗光树本身也是极为温吞的人,此时此刻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赤司,吞吞吐吐出疑问,“可是……为什么是我啊?”

  “你让我感兴趣。”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却彻底让他无话可说。

   赤司征十郎是什么,相信不需他用自己匮乏的语言来形容也广为人知。现在,这个帝光奇迹世代,洛山高校篮球部的队长,就站在他面前,大概两分钟前还语气极为平淡地向他提出交往。

   交往啊……

   降旗光树自记事以来从未遇到过被提出交往这回事的情况,先别说对象是赤司,哪怕就是换一个其他人来,他也无法做出决议。

  “交往什么的……总觉得……”

   显然他已经无力无暇去思考向他提出交往的人是谁了。

   而赤司听了他的话仅仅是清淡地一笑,就似乎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一般,也或许觉得他实在太过于自我,在下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降旗光树完全清楚了自己的立场。

  “这不是提议,仅仅是像你宣布一下我的决定,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的决定不会因此而改变。”

   我的生活如此无聊,你恰好能够填补其中的空缺。就降旗的理解看来,他的存在不过也就如此而已。

   赤司接下来又说,交往时间从此刻开始,其间你可以提出分手,不过决定权并不在你。

  这无异于他被没收了一切权利,他很气,也觉得实为不公,但为何,一句反驳的话也再说不出来。

 

 

 

 

与赤司莫名其妙交往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最为亲近的同班同学。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也不需他如此费心守护,因为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情感生活,哪怕有,也不会相信他的交往对象是赤司。只是在内心某处,他开始想,如果就这样广为人知,那么赤司必定不会心有芥蒂。

思及此的时候正是上课时间,降旗为自己考虑到赤司的立场而有些莫名。提出交往的时候对方也并未将他的意见纳在其中,即使表明他有提出意见的权利,但那样的结果并无不同,等同于他没有辩驳的资格。

结果整节课他都在混沌中度过,与下课铃声一同到来的还有手机信息,来件人是赤司,直白地预约了他周末的一天时间,地点自然是在京都。

“搞什么啊——”

他一脸苦逼地看着手机,搞得同伴的福田也凑过头来。这个同学眼中从未有过如此苦恼的降旗光树,自然多在意了个几秒。

被问到原因,降旗也不好说是因为交往对象好像有些任性,不说一声地就将初次约会的地点定在了京都,他还没有打心眼里接受这个设定,怎么会就莫名其妙自说自话的约会起来了啊。

话说这周末不是还有训练吗?怎么可能翘掉跑去京都啊……

降旗实在是太苦恼了,但是偏偏对方又是赤司征十郎,想起去年被监督派上场时与之相对,仅仅是对视一眼就抖成了筛子,后来还在私底下被取笑过。

所以说,对方到底是对他哪里感兴趣啊。

这个疑问需要得到解答,降旗光树已经坐上了新干线。列车平稳行驶,窗外的景色也逐渐变得陌生。即使不满于赤司这样的安排,也终究还是用了自己感冒发烧这个借口,冒着也许会被发现的危险,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往京都。

可为什么会这样做呢?在这个时候降旗并未发觉,他只是下意识觉得那是出于他对赤司长久以来的畏惧。

第一次就赤司凌厉的气场所镇压地移动不了步伐,在WC赛场上对上自然也少不了颤抖。所以当赤司再一次找来的时候,他自然也沿袭了往常的习惯,这一切发生得看似毫无逻辑,但实际上却不是空穴来风。

抵达京都,老实说,这样一鼓作气地赶来,一直到双脚踏上陌生的土地之后降旗才开始惴惴不安。他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再陌生不过,而要见面的对象却又仅仅是在赛场上针锋相对过的敌方的队长。

为什么会来啊。

他看着不断涌向出口的行人,自己就这样随波逐流,心中那一小点期待又是怎么回事,莫非还是期待那个赤司征十郎会第一时间出现吗?

降旗想起了交往的理由来,不过是他令赤司觉得有趣罢了,这样听起来就毫无说服力的理由,又怎么能够让他成为被重视的对象。

他只好收起顾影自怜,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询问,从邮箱找到了赤司的邮件地址之后他又在最后一步将通话改成了发信息。

说起来他和赤司也还并没有那么熟悉,虽说是在交往这一点并没错,但是,到现在他都还不能够很好的接受,甚至在看到对方发来信息的时候还反应了好半天这个人是谁。

【周末京都见,最好不要妄图违背我。】

言简意赅,语义明确,但是这条信息中那股浓浓的命令之感是怎么回事啊?话说这个发件地址也很陌生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降旗想了很久都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位喜欢威胁别人,却久未见面的朋友。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赤司,心惊胆战。

认真的啊?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那家伙提出要交往是认真的吗?怎么弄到他的联系方式的?

实际上要拿到他的联系方式再简单不过,同队里就有黑子哲也这个人,当初也是黑子在放学后临时走到他所在班级门口,严肃的提醒他说回家路上请小心。

他还在揣摩黑子的用意,结果一出校门就看到了被同校男女上下打量,明显极为不爽的赤司。

降旗发出了信息。

心中也多少对赤司有些埋怨。莫名其妙就对他提出要交往,命令式地让他来京都,但是却不明确地址,让他措手不及无计可施。

比起说是在认真交往,倒不如说是在认真地玩弄他吧?还是说对于WC的失败耿耿于怀所以要拿他开刀?

在等待赤司回复的时间里降旗想了很多,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像他这样一个资质不高弱小又透明的人完全不需要赤司亲自动手,即使是想要报复输给诚凛这件事,首当其冲的难道不该是火神吗?他也仅仅是哆缩着,并且侥幸投球进筐了而已。

总不可能赤司真的很无聊吧?

手机提示音为他带来了赤司的回复,同最开始的一样简单,他抬头望天差点流下两行热泪。这个人竟然让他自己找路去洛山。

赤司征十郎同学,告诉我,你真的,不是在玩儿我吗?

结果降旗一路走一路问终于赶到了洛山,时间已经耗去了大半天,本来是中午抵达的京都,现在时间却已经接近下午三点,站在洛山高校大门口的降旗又被断了前路。

他在心里一边埋怨了赤司为何不一次将地点明确告知,一边又发送了一条信息。

结果这一次很快就有了回复,赤司直接打过电话来,接电话之前他还犹豫了半晌,好像连手都在颤抖。赤司的指示很简单,让他站在原地暂时不要走开。

挂了电话没多久之后,一个一脸阳光笑着的人就出来了,降旗认得他,之前和洛山比赛的时候这个人一直和火神卯着干,并且他有一个较为可怕的名号,雷兽,叶山小太郎。

“啊啊抱歉,稍微晚了点儿,你就是降旗光树同学吧?”

叶山小太郎笑着打量他,但是目光好像也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就像虽然说着抱歉,其实也不过是客套话而已。看起来的确是比赤司更加平易近人,如果没有那一次比赛的话,降旗可能会对他稍有好感,但是那场比赛的印记毕竟无法抹去,此刻站在洛山门口他也只能够口干舌燥的点点头。

“我来接你,跟我走吧。”

降旗跟在叶山身后,他注意到这个人穿的是洛山的队服,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带着他在洛山里自由行走。周末学校里当然都不会其他学生,除了有部活的部门,按理来说诚凛今日也是有训练的,并且监督在昨天晚上就挨个打电话通知了今日练习的项目。他们赢得了WC的总冠军,想要凭借着这一鼓气再加把劲,趁胜追击争取下一个冠军。但是他却出现在了洛山。想及此降旗不免有些自疚,为什么要来啊?就算赤司那条简讯再来势汹汹语气可怕,东京和京都毕竟有着那么远的距离,即使他今天不来,赤司也不可能冲到诚凛来对他怎么样。

他这边还在纠结,叶山就已经带着他走进了洛山的体育馆。

“人我带来了哦。”

叶山将他丢在门口之后就自顾自摘掉了毛巾,走进场内随意拍起一个篮球开始练习。场内的人他都认识,洛山首发的几位成员,只除了黛千寻。

明明这边也在练习,却将他从诚凛的练习中排除,降旗不由自主地想赤司是不是故意的,但转念又觉得他并非诚凛的主要战斗力,要用‘恋爱’这样的方式来束缚住他,对于诚凛取得下一届全国大赛的冠军也不算太有影响。

他不懂赤司的想法,但是更令他不解的还在后面。

赤司没有分神去看他,双手托着篮球,起跳投篮,篮球自然是乖乖地进了框。赤司的能力当然不容人看低,毕竟他是突破了身高劣势灌篮成功的人。

明明场内不仅只有他和赤司,但是不管怎么看他都格格不入。四个主力成员各自练习,他却被扔到了一边,而让他来的人还在自顾自地练习,如同他是透明的一般。

降旗很想赌一口气转身就走,但是若是他有这个骨气的话,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他也没有去计算自己站在门口的时间,后来干脆走进了场内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观看洛山队员的练习。或许一下午都会耗费在这上面吧,他有些无聊,但是又不好出声打断。他和赤司的关系太尴尬,说近不近,说远,又因为在交往也算不上。

赤司好像终于需要休息的时间,篮球进框之后他收回手臂,仅仅是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甚至这一眼的停留时间让降旗觉得像是他的错觉,太过短暂了,好像目的只是为了确认他在那里一样。

“铃央,送他回去吧。”

“诶?”

吃惊的不只有被点到名的人,降旗差点整个人朝后仰了。

耗费了大量时间,甚至借口水掉了训练,千里迢迢地来到京都差点迷路,傻瓜一样地坐在这里那么久,竟然只得到这样一句话吗?

降旗觉得赤司太不可理喻了,铃央走到赤司身边问小征不需要再和他多待一点时间吗。

“不用了,我已经确定了。”

确定了?确定什么?

难道我的到来仅仅是为了让你确定,我不敢违抗你的命令吗?

降旗莫名火大,即使对方是赤司征十郎,多次令他畏惧,直到现在仍旧畏惧的人,他也忍不住想要一吐为快。

赤司又拿起了篮球准备投篮,降旗站起身朝前走了几步。他的语调在颤抖,这是他明显能够感觉到的,说出这话可能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这也是他能够想到的,但是,在这一刻,若是不能够将这番话倾吐而出,那么或许他会致郁而死。

“赤司君你是在玩弄我吗?先是自顾自地跑来告诉我说要交往,然后不说一句话甚至不商量的就让我来洛山,到现在又让我回去。看我这样像是傻瓜一样跑来你很满足吗?”

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包括赤司。

赤司仍旧维持着投篮的动作,只是稍稍侧了头,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到他的身上,金色的眸子淡淡地扫过他,停留片刻,“那么,你还期望能够与我做些什么,是吧。”

“我……”

降旗哑口无言了。

被赤司注视到之后他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但是显然他被赤司点醒的同时也认同赤司的话。为什么他会觉得生气,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在于他觉得赤司在耍他,而是出于他自己,因为他对于赤司抱有某种期待,这种期待一旦落空就会令他暴躁不安。

又妄想能够从赤司征十郎身上得到什么呢?口口声声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结果还是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赤司的节奏,甚至还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赤司没有再看他一眼,除了走向他的铃央其他人又回归原位各自练习,他郁闷无力地跟在铃央身后,与赤司背对而行。走出好远之后他突然下意识地回头,那个身影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他所受到的波动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

 

 

赤司说他已经确定了,降旗始终不知道那到底所谓着什么。

只是,好像突然在意起交往这件事情来。或许一开始赤司稍有降低身份立场地前来诚凛,有意无意地抬高了一些他的处境,让他心下窃喜,但是这样的骄傲感还没有维持多久,他就又被摔下云端。也是,那样的地方毕竟还是像赤司征十郎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涉足,他只有从下往上仰视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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