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Paradise」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无妄之谈】NARUTO/鸣佐鸣

有点难以定义这cp向…自动避雷





无妄之谈  


窗户是开着的。  

他站在楼下看了一眼,一个翻身稳稳落在了窗台上。  

窗帘被风带起糊了他一脸,刚从眼前又落回原处,伏在桌前呼呼大睡的那个人立刻就入了眼。  

他轻声地下了地,绕着大方桌走了一圈,从胡乱堆放着一干文件中,好不容易看到了漩涡鸣人躲在阴影下的脸。   杯面放在左手边,里面的汤上已经垢了一层油,看样子只要在睡梦中一个不小心就会洒落一地。他走过去将它拿开了。  

漩涡鸣人半张着嘴睡觉,这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总会发出令人尴尬又厌烦的呼吸声,时不时会断个几秒,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看样子他的归来并没有打扰到这人的休憩,也不过是习惯性先来看看。  

时间不算晚就睡得这么沉,他想或许火影平日里的工作实在繁多。也就不再打算多做停留,继续保持着不动声色的状态准备从门口离开。  

走到第五步的时候,身后响起纸堆先后落地的混乱声。   漩涡鸣人手臂大伸,将桌面上仅剩的空处沾满不说,还将原本可能阻碍自己舒展身体动作的文件全部掀到了桌下。现在正一脸迷茫地趴在桌上,好像还没睡醒。  

“你回来了啊?”

却在第一时间反应出了他的存在。他简短地应了一声,接着往回走。漩涡鸣人眯一只眼睛地伸了一个懒腰,动作缓慢地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文件。他也帮着去捡,听到了一句‘thank you’。

等到把所有文件都全部整理好了之后,漩涡鸣人正准备说话,肚子却发出咕噜的声音。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之后饿到肚子叫的人苦笑着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摸着后脑勺问,“要去吃饭吗?”


他们顺着热闹喧哗的街道往前,不时有村民过来打招呼。漩涡鸣人对每个都回了话,偶尔遇到特别熟的还会多说上两句。

他闷声不吭地走在旁边,像一个旁观者在见证着七代目火影实践儿时的梦想。时间有时过得很快,仿佛初看漩涡鸣人时对方不过十几岁模样,再定睛一看就三十好几了。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一乐拉面的招牌,漩涡鸣人嘴角带笑地一路走过去。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来招呼他们,是一张熟悉却苍老太多的脸。

“哦,大叔?!”

漩涡鸣人惊喜地叫出声,整个人从凳子上站起来。被称作大叔的人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脱口而出的称呼不是七代目而是鸣人。

“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好着呢,”大叔爽朗地笑,“所以来店里看看。”

接着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半是感慨地说佐助也回来了啊。

他点点头,有些不自在地将连偏向另外一边。

没多久老板的女儿也从厨房里走出来,与漩涡鸣人寒暄起来。时而吐槽说自己父亲一点也不爱惜身体,时而又表扬说七代目的原因现在村子里很繁华呢。

漩涡鸣人点了叉烧拉面,又说要多加几块叉烧。他点了豚骨,在飘渺的水蒸气中瞥见旁边人一脸满足的表情。

“对了,”漩涡鸣人趴在桌上,脑袋偏向他那边,“小樱知道你回来了吗?”

“还不知道。”

“是吗?”

面很快煮好了。往面前一放,漩涡鸣人就迫不及待地扳开竹筷,夹了一大口往嘴里塞,眉飞色舞地说着好吃。

他其实不太饿。将面搅匀还没往嘴里放,就被面的热气熏得睁不开眼睛。他有些好奇漩涡鸣人如何做到狼吞虎咽,下一秒那家伙就又加了一盘饺子。

“两份。”

他沉作冷静地发言,完全无视漩涡鸣人惊讶到无语的表情。后者象征性地抗争了两句,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他记得以前做完任务来一乐吃拉面,总会和漩涡鸣人因为争夺谁吃最后一个饺子而大打出手。战况有极其惨烈的时候,卡卡西永远是自顾自吃着的那一个,春野樱会急得将他俩拉开。而他并不想多吃那一个饺子。

“你呢?”

漩涡鸣人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将嘴里的面嚼完咽下去之后了然地说,“博人已经能够参与一些简单的任务了,完成度还不错。听木叶丸说,沙拉表现得也很好。”

他不置可否,将嘴角的弧度掩饰在埋头吃面的动作中。

“饺子来了!”

被炸得表皮金黄,稍薄一点的地方已经露出里面的馅来,看上去意外地有食欲。

入夜的木叶灯火通明,商贩们看上去不知疲惫,逛夜市的市民也不在少数。他以前鲜少注意到过自己周围的环境,记忆中不论何时身边都是浓重的黑。可眼前这番和谐景象并不是梦境,他心里很清楚漩涡鸣人为此付出了多少。

“和以前不一样了啊,这里。”

漩涡鸣人正一个饺子塞在嘴里,鼓着腮帮子像仓鼠一样把他看着。一乐的老板听到他们的对话走过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这多亏了鸣人啊。上一秒还懵逼的人立刻就扬起了眉毛,得意的深情马上表露在了脸上。

“不过是个吊车尾——”

他有意嘲讽。

“喂喂佐助!!”

也仅仅是苦笑着吐槽了一句‘那个外号只有你会叫了啊’,漩涡鸣人就没有在同他争论了。

面比刚才溶了些,失去最佳口感,放进嘴里像是在嚼泡沫一样,他草草咬碎了就咽下肚。

“呐佐助——”

漩涡鸣人用筷子夹着一个饺子,伸向他的方向。他无视了。对方有些不乐意地用手肘戳了戳他,他只好无奈地也夹起一个饺子,同漩涡鸣人的那个轻轻碰了一下。

“欢迎回来。”

“啊。”

夜市的灯次第关了些,只留下必要的路灯照明。喧闹声也消了不少,展现出夜的气氛来。

“啊,吃饱了。”

漩涡鸣人一口将面汤喝完,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肚子,对着老板说‘多谢款待’。

“我现在回办公室,你呢?”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太晚了。”

“是吗?”漩涡鸣人站起来,将钱放在桌上,“那就跟着我吧。”



他是大清早回的家。

醒来的时候发现漩涡鸣人和昨天他刚到时一样,毫无形象可言地趴在桌上睡觉。窗户也没关,被从外面来的风吹得打喷嚏也说醒来关个窗。

春野樱打开门看到是他时有好一会儿没能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又忙不迭地把他抱住了。他伸手轻轻拥了下妻子后两人往屋内走,春野樱在他身后关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昨天。”

果不其然春野樱立刻就埋怨道为什么不早些回来,他没说话,走到客厅的时候沙拉揉着眼睛从自己房间里出来。

“爸爸?”

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倒是比春野樱要冷静得多地说爸爸早安。

他走过去,抬手揉了揉沙拉的脑袋,“长高了。”

“因为最近吃很多的缘故吧?”

对于春野樱的说法沙拉似乎很不乐意,又羞又恼地捏着拳头嗔怪,“才不是这样!”

他露出一个极为清浅的笑,也没有参与这场战争论,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刚走两步就被沙拉叫住,问说爸爸你的外套呢?

门铃是在几秒过后响的,春野樱去应门。

“啊,鸣人?”

沙拉表情立刻紧张起来,反复检查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没有歪。

“佐助回来了吗?”

“刚回来一会儿。”

“他外套放在我那里了。”

沙拉看了他一眼。

漩涡鸣人很快从玄关走到了客厅这里,手里拿着他的外套。率先打招呼的人是沙拉,挺直了背,手指却在背后紧张地搅成一团。

“七代目早上好。”

他往前走了几步,刚好挡在两人中间。

漩涡鸣人将他的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走到沙拉面前蹲下。先是很慈祥地笑着说早安,然后毫不吝啬地夸奖,“木叶丸说最近你的表现很棒,要再接再厉。”

沙拉很快红了脸,点头说自己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春野樱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漩涡鸣人已经走了。餐桌上摆放着据说是营养搭配得当的早餐,来自一个医疗忍者自定的食谱。老实说并不太好吃,但大有比味道更重要的东西存在。

沙拉坐在他对面,心情很好,谈论着下午跟博人比赛手里剑一定要赢的事情,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他感到有些疲惫,吃完早餐后在春野樱的建议下补眠去了。

昨天在漩涡鸣人那里睡觉的时候,他做了很多个梦。通常他是不会做梦的,即使有梦,也不过是些无伤痛痒,还没醒来就已经忘得干净的事情。

但是在火影办公室里,不知是否因为故地重游的关系,浅眠之中他回顾了许多过往。

这些往事是真实,并不同于那些纯熟捏造的梦境。它们在同一时间造访,仿佛在提醒他有些事情他从未忘记过,只是被放置在一个更深更安全的地方去了。

他是被春野樱叫醒的,天色已暗。

“看你睡得太沉,就没叫醒你,”春野樱在床边坐下,“不过现在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他没想到竟睡了这么久,坐起来抬手揉了揉还有些不清醒的脑袋。

“你吃午饭了吗?”

被问到的人愣了一下,想要笑着将话题带过,“我最近在减肥哦。”

“沙拉呢?”

“吃过之后就出去找博人了。”

他好歹有了些安慰,却仍旧为春野樱的借口不满而内疚。厨房里的饭香味飘进来,把他只吃过早餐的胃撩得很饿。

“去吃饭吧。”

春野樱抬手扶他,僵硬了几秒之后他也就顺着去了。

晚餐吃得并不顺利,饭菜凉了之后沙拉也没有回来。

他想自己在掩饰表情这方面做得再没有以前好了,否则春野樱也不会那么适时地安慰。

“可能是和博人一时分不出上下所以耽误了,你和鸣人小时候不也总想拼个输赢吗?”

他叹了口气,对此无法反驳。

炒蔬菜变了色,从新鲜的嫩绿到更深的颜色。分明自己也是一副担心得愁眉不展的模样,却还想着要让给他宽慰。

“沙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会有分寸的。”

而这句话比起说给他听的,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我去找她。”

他站起身,拿着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找到沙拉不需废多大的劲,毕竟是父女,说有心灵感应也是不为过的事情。

路灯的光很昏黄了,他记得这盏路灯从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有了。石凳也坑坑洼洼,缺边少角的,某些地方还长了青苔。

沙拉坐在上面发呆,却在他刚一落地的瞬间就发现了他。眼里闪出像是星星一样的光,又很快变得和路灯一模一样。

他没有走近。

有时候他会思考自己对待沙拉的态度,他希望那些不苟言笑与不善言谈传达出的不是‘冷落’这样的信息。他常年不在家,幼年时期缺少家人的陪伴。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总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多一分关怀怕溺爱,少一分又觉得不够。他一直没能找到最适合的那一种。

“沙拉——”

“爸爸把外套穿上了呢。”

‘回去了’是还没说出来的话。他的女儿以一副倔强的表情盯着他,“明明从来都只在家里才会脱掉外套的。”

他立刻反应过来沙拉在说什么,看来是在介意自己今早在走之前将外套披到漩涡鸣人身上的事情。

“回家了,”他往前走几步,“妈妈很担心你。”

沙拉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后愁眉苦脸地将头埋下了些。

“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会问妈妈你以前的事情。”

他有些吃惊,因为不论怎么看,沙拉对漩涡鸣人的兴趣都明显大过于他。

“今天,在谈到初吻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时候……”

他看到沙拉放在腿上的手指慢慢蜷起来,手臂打得很直,仿佛不这样做就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自身一样。

“为什么?”沙拉抬起头看着他,“亲吻不是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吗?为什么爸爸要……”

这是一件过去了许久的事情,时间长到他几乎忘记曾经发生过。

他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件或许在别人眼中不过笑料的事情,会给沙拉带来这样大的冲击,以至于连说话都毫无章法,混乱得不知如何组织语句。但他仍旧感激沙拉没有将此视作自己父亲的黑历史,或是漫长时光中一件能够一笔带过的小事。而是开诚布公地谈及,让他也有所回顾。

他原本计划着靠近自己女儿的脚步早就停了下来,现在似乎也不应该继续向前。于是他就站在那个地方,路灯的光刚好能够将他们两人笼起来的地方。

“爸爸喜欢着七代目吗?”

过了很久,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沙拉这么问他。

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有着与他从前一模一样的困惑与不解。他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来弄懂人与人之间的一些关系,来接受,消化,最终选择。他走过去,像是漩涡鸣人一样蹲在沙拉面前。

今夜月色明朗,星辰璀璨。他突然想起自己不知几岁时伊鲁卡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月球坠落,地球毁灭的那一天,你会选择陪在谁的身边。

那个时候他没有得出答案,但是现在他有了。

“你说的没错,亲吻是给喜欢的人的。但是外套是留给家人的。”

沙拉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任他牵着手配合地往家走。

不懂是应该的。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一路上会遇见各式各样的人。有的人给予亲吻,有的人则留下外套。直到遇见二者兼顾的人,那个时候或许就是真的成长了。




他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漩涡鸣人,看上去那家伙更像是刻意等在这里的。

“要走了吗?”

漩涡鸣人迎上来,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他点头算作回答。

两人面对面站着,太阳从正上方照下来,强烈得稍微有些刺眼了。

“我送你吧。”

说完漩涡鸣人就率先迈开步子,仿佛他的意见根本不会对此决定有什么影响。

两秒之后他也跟上去,“今天不工作?”

漩涡鸣人理屈词穷地看他一眼,像在做什么保证似的发言,“等下回去会认真全部完成的。”

按照以往的方式,从这里到木叶的出口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今天却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时间还早,店铺少有几家开了门。出门前他跟春野樱说了句‘我走了’,也不知对方听见没。沙拉还在睡觉,蜷缩成一团,保持着从婴儿时期就有的习惯。他走近看了眼,把落在地上的半截被子捡了起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这点与从前无异。走到村子入口时漩涡鸣人停了下来,他也没立刻走。

清晨的风从不知哪里吹过来,夹带着几片颜色鲜艳的绿叶,飘到他们面前然后落下。

漩涡鸣人抬起左手轻轻揽住他的肩,将他拉近了些,又笑着说早点回来啊,小樱和沙拉都等着你呢。

他愣了一秒,也伸出手拍了拍漩涡鸣人的后背。

“啊,会的。”

下意识的,他觉得这是一个残缺不全的拥抱姿势,因为它始终是一个半环绕的状态。他缺少一只手。

而就在他产生这样的想法之后,仿佛是要将这个圆画完整一般,漩涡鸣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想要说的并不是两个人喜欢对方但是和别人结婚了,而是他们彼此都坦然接受曾经喜欢对方的过去,但是也选择了更为前进与负责的方式结婚。不再将彼此看做仅仅是喜欢的人,还看做是家人了。当然你要理解成其他的我也………………

昨天补了the last,仍旧觉得鸣雏太突然,强圆都圆不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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