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人御幸X學生降谷
大概會寫成中篇 想到哪裡寫到哪裡吧
*御幸沒有正經工作【
*題目也可能會隨時改【
进入冬天之后白天变得极短。
降谷走出学校之后天色已然暗了下去,空气中飘散着食物的香气。走在他旁边的穿着短裙的女生们还在讨论之后会持续降温,语气遗憾又苦恼,却并看不出有多冷。
比起冷来,他更怕热。
况且这个话题对他没有吸引力,于是降谷加快了脚步绕过原本走在他前面的三三两两人。
今天家里煮蟹肉蛋饼,他记得出门前是被这么告知的。
路线和平常无二,两个十字路口三个小巷,爬过一条长长的上坡路就是降谷家。
在经过第三个巷口时却被叫住了。
“啊这不是降谷君吗”
以此搭讪的人身边围着四五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壮汉,体格健硕,穿着狂野,发型特别自我。中间围着的人就是叫住他的人,穿着t恤,领口开得很大,外面套一件宽松的毛衣。
除此之外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弱不经风,与其余人格格不入地站在巷口。
被叫了名字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叫住自己的人降谷并不认识。对方看起来与自己非常熟络,说话间就走到了跟前,笑得一脸自然而然。降谷无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半个身体融入身后那片正常却喧闹的气氛中去。
“请问你是?…”
他浑身神经都绷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这群人看起来倒像是一伙的,是什么联合诈骗集团吗。
“什么啊,”他面前的人语气中有着遗憾,显得很无奈,“已经不认识我了吗?”
剩下的那几人也看了过来,用考究的眼光盯他。眼神中传递出的信息分明确信他与这个人不认识,又抱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情按兵不动。
“抱歉,”他客气地说了一句,压根没把对方说的当一回事,“不记得了。”
“那么小时候说着要嫁给我做妻子的话也不记得了?”
但是那个人的下一句却令他愣住,并且很快就在哄笑声之中红了脸。说话人的表情看起来不像骗人,一脸的受伤,他甚至开始不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好似带着某种目的在笑的人了。
气氛尴尬,想要一走了之一点也不难,但是他挪不动脚步。
戴眼镜的人走过来揽住他肩膀的时候也是,浑身麻痹,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一样。
“没关系,我来让你回想起来。”
那个人这么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道,然后带着他往前走。
眼前的街景已经是灯红酒绿的一片,城市的夜晚正在降临。明明很明亮,降谷却觉得自己走进了一片比刚才那个街巷更为阴暗的地方。
同时内心紧锣密鼓,如同在发出什么警报。
“喂御幸。”
他们身后有人发出声音,带离他的那股力量也消失了。
被称作‘御幸’的人停下来,手也从他肩膀上滑落下去,转过了身。只剩下他仍旧面朝着阑珊的灯火。一个转身的距离像是划出了楚河汉街一般分明。
“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降谷听到有人在这么说,声音冰冷,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严。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他身边的人毫不示弱,语气轻快,“必须让这家伙履行儿时的诺言才行呢。”
然后,御幸牵着他的手,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被各色光晕得一片模糊的地方。
他停下来,御幸没有松开他的手。侧过脑袋看他,眼镜后面的眼睛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被画的花花绿绿的招牌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扎眼,他努力让自己无视写的大大的【800元/夜】。身边有年轻的男男女女搂着抱着脚步不稳地往里走,轻车熟路。
蟹肉蛋饼应该做好了,他突然这么想到。于是也不再理御幸,转身就朝远离这片花红柳绿的地方走。
“喂!”
身后传来一声不紧不慢的呼喊,“你这要回去了?”尾音朝向扬。
他不懂这个陌生人把他带来廉价情侣旅馆的用意。但是他明确知道那不是他应该进去的地方。
他今年17岁,未成年。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回去,蟹肉蛋饼摆在桌上等着他吃。明天是上课日,这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测验。很明显他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待在这里。
也仅仅在原地停顿了几秒,降谷就又继续走动起来。从刚才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令人满脑袋雾水了,不擅长处理的事情的他向来不会去理会。
而名为御幸的人看似不想轻易放过他。
“你不想知道你小时候还对我说过什么吗?新娘子或者其他的?”
御幸说的所有话之中,唯独这个他无力抵抗。就像是一颗糖,被剥开了放在眼前。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他喜欢的口味,但某种冲动在不断催促着他上前将之拿起来。
【尝一口吧】有一个声音在这么说。
他很懊恼,很饿,想回家吃饭。也很困,倒下就可以睡着的那种程度。但是他更好奇。
于是他心烦意乱地走到了御幸身边,“在这里说吧。”
御幸挑了挑眉,说一句‘明明都要这里了’,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靠近了他。
御幸没有他高,要是弯一下腰的话就更矮一些。他能够看到御幸的头顶,眼镜与眼镜缝隙中棕色的瞳仁,再来就是看起来显得有些瘦削的,因为光线原因,一路暗下去的胸膛。
他将视线移开了,不知为何口干舌燥了一瞬。
“你是嫌弃这里便宜吗?”
他瞪大眼睛,为对方对于他的误会无法理解。御幸捂着嘴笑说,“真是抱歉,我是一个穷人来着。”
最后降谷仍旧进去了。部分是因为好奇,部分他也不清楚。
前台用奇怪的眼神将他从头打量到尾,这令他极不舒服,明明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却突然心虚起来。御幸从他后面站出来,拽住他的手臂让他没法中途逃跑,又对前台说了一句,房间我用,他是我弟弟,只是帮我提东西过来的。
前台半信半疑地登记过后给了钥匙。
御幸看起来也轻车熟路,进去之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家是这一片最好的,不论是床的柔软度还是隔音效果。
他没懂。只是跟着走。
“啊到了,就是这里。”
御幸从兜里摸出钥匙,挂在手指上转几圈之后开了门。
屋里漆黑一片,御幸率先进去了。他站在门口有些迷茫。旅馆的走廊光线很暗,每一扇门都紧紧关着。这很正常,他只是为自己隐隐察觉到的什么而惊慌。
“灯在左手边。”
御幸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除此之外还有衣服摩擦的声音,他甚至看到空气中淡蓝色的静电。
“降谷君?”御幸叫他的名字,“你还在吗?”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回应,接下来他听见的是带着轻笑的声音。
“那么把灯打开之后进来吧。一直被风吹着我也会很冷的啊。”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像在颤抖,他犹豫了一下照做了。眼前突然的明亮让他有些不适应,等到适应而终于能够睁开眼时,他目瞪口呆,连逃跑的想法都被吓飞了。
御幸的毛衣和外裤扭成一团,堆在铺着深色毯子的地上。大腿裸露着。察觉到他的注视,也或许是冷到了,正在准备脱t恤的御幸朝他看过去,眼中多少有些无奈。
“喂,把门关上啊。”
他反手砰地一声把门关严了。
然后站在房间中央。大脑反应不过来。
御幸盘腿坐在床上,似乎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反倒是他的无动于衷与惊慌,显得有些突兀。
“过来吧降谷君。”
御幸招呼他。
即使是进入宾馆,做一些要做的事情,也不应该是眼前这样。哪怕是要在今夜献出童贞,对方不管怎么样,都更应该是身体柔软的女人。
为什么会是一个男人。又为什么会是御幸呢。
哪怕是已经坐到了御幸旁边,感受到微妙的气氛,降谷也仍旧云里雾里没有想清楚。
“抚摸我吧。”
御幸躺平,用平淡且低沉的声音这么说。
降谷知道了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也明白了最开始御幸口中所谓的【这家旅馆不错】的真正含义。
“我心情很好,让你做一次吧。”
他并没有动手,平望过去。御幸在柔软的被褥上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也不急,像是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握了一般轻松自如。
“做什么?”
“做‘新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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